第九章：她说她也见过池哲

    周五傍晚，风从宿舍窗缝灌进来，搅乱了我膝上的乐谱边角。

    音乐厅那晚的记忆仍清晰。柳言说的话、钢琴下那段旋律，像是嵌进了骨子里。她没问我更多，我也没再解释。那是一种难得的默契，像是某些话说破了反而不真实。

    但今天，我有点想说话。

    不是用嘴，是用旋律。

    我走到宿舍窗边那把挂了很久的木吉他，取下来，坐在靠窗的小凳上，低头轻轻拨弦。调音时还夹了一点风声，夹杂楼下学生会广播里某社团在叫卖N茶。

    「小澄今天弹琴喔～」婉婉从床上探出头，手上还捧着剥了一半的橘子。

    「来点老歌。」我笑了笑，试拨出第一个和弦。

    是那晚柳言弹的旋律——那首有点老、有点傻气却会让人微笑的曲子。

    我一边弹，一边低声哼唱：

    >小时候我总是Ai问

    为什麽星星不会说话

    後来我学会了沉默

    因为长大会害怕

    声音不大，像是说给自己听。但没过几句，身後传来若妍压低的和声：

    >我多想再问一次

    那个藏在心里的问题

    再接着，是婉婉的节奏拍掌声，还带点不正经的口哨。

    然後唐蓉学姐递来一杯热牛N，放在我脚边。

    没人说「来合唱吧」或「这首歌我会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