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声

yAn光落在桌面上,霜霜换了个方向睡觉,尾巴懒洋洋地垂着,耳尖动了动,像是听见有人靠近。

    门外的信箱「咔哒」一声。

    言芷拿着咖啡走出去,打开信箱,只见一个不大不小的牛皮纸信封,没有署名。

    她拆开。

    里头只有一张照片。

    是拍摄《归鸿错》时的定格画面。

    青阙穿着那件素白戏服,站在风雪中,正回头看着什麽。

    那是一场戏里的瞬间,但相片里,却没有摄影机、没有麦克风、没有旁观者。

    只有她。

    她的目光不强烈,不激烈,只是那样静静地——像在雪落时低声说话。

    没有声音,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。

    照片背後用黑笔写着一行字,字迹熟悉:

    「你让她留下来了。」

    没有署名。

    言芷看了好久,最後把照片轻轻地立在书架最上层,刚好和霜霜每天晒太yAn的位置并排。

    她回头看着那张脸——青阙的脸,她的脸。

    然後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在这个没有掌声的地方,

    在这段无人记得的演出里,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演过、活过,也说出了那句话。

    就够了。

    一年後的某个傍晚,沈若澜结束拍